特能苏

文混子,混邪人。
自由创人,随缘更新。
看我不爽没关系,明天我就去隔壁。

【SRRX / All高杨】我的漂亮室友

 

Rate:PG(up to now....后面写着写着会有璜也说不定……不定……

Warning:较为混乱的多人关系;年龄变更

Relationship:超级羊羊/小凡高/晰杨/高数线代(……应该不会有别的了,吧?

Summary:我叫代玮,我有一个漂亮室友。

Note:

代代第一人称视角。作者给他的过去虚构了一段不太愉快的恋情,可以随便骂作者。

OOC肯定会有,可以随便骂作者。

本文是“人人都爱XXX”的狗血杰克苏,可以随便骂作者。

流水账文笔,可以随便骂作者。

人在上海,更新随缘。(如果想骂作者也可以骂……


 

01

我叫代玮,我有一个漂亮室友。

漂亮室友叫高杨。

我和高杨其实并不是一个专业的。但我们专业的男生都很少,扣除掉几个申请走读的本地同学,我和高杨就被凑到了一间。

第一次见到高杨的时候,我几乎忘记了打招呼。

原因无他,他实在是太漂亮了。

我不是没有见过好看的男女,但高杨是另一种完全不同的美丽。

他的白净而温润的脸是恰到好处的,生了一双男生少见的桃花眼,眼尾向上微微挑起一个钓人的弯,你的目光一迎上去,就像鱼儿上了钩,跑也跑不脱。

“我叫高杨。”他脸上带着笑,声音清亮亮的。

“代玮。”我伸出手,“我帮你吧,我的东西已经收好了。”

“好呀。”他眨了眨眼睛,像后来无数次一样。

 

 

02

那天,我和高杨收拾完宿舍没多久,就有人来敲门。

“原来有这么可爱的室友,怪不得求你那么多次都不愿意搬来和我住!”

对方作势要上来捏我的脸,高杨把我拉到身后,笑着回头向我介绍:“我朋友,张超,美院油画系的。”

原来张超和高杨本科是同校,两人那时便是好朋友。这次来Z市读研究生,张超家里直接给他在学校附近买了套公寓。公寓是两层的小复式,张超嫌一个人住着空荡荡,嚷嚷着让高杨搬去陪他。

“我说过啦,我一闻颜料味道就头疼。”高杨皱着鼻子,像小孩子撒娇一样,把嘴角向下撇了撇。

那天最后,高杨还是没拗过张超,答应去他的新家里吃饭。

“代代也一起去吧。”他就这样亲昵地叫我这个刚认识不过几小时的室友。

高杨的眼睛看着我,于是我实在无法说出“好”以外的字眼。


 

03

张超直接叫了外卖。餐厅包得很仔细,菜品从市中心送到郊区的大学城边上,连一滴汤都没洒出来,捧在手里,还是热的。

高杨喝了一点红酒,嘴巴和脸颊都悄悄红起来。

“代代不喜欢奶油浓汤呀。”他用手支着脸颊,笑眯眯地看我。

他是西北人,说话却前后鼻音不分,这会儿喝了酒,更显得吐字囫囵。我被他看着,感觉到脸上发热,只怔怔地点头。

“我就说不是人人都像你,喜欢吃甜不拉几的东西。”张超悄悄把椅子移了移,坐得离高杨近了些。他进屋就脱了外套,这会儿只穿着一件黑色衬衫,领口松开了些许,隐约露出一条细细的金属链子。

高杨扭头,似乎是想辩驳,人却朝着张超倒过去,正正好靠到张超肩头。

张超动了动左半边身子,给高杨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,接着转头向我解释:“他就这个毛病,喝点酒就没了骨头,到处找人靠。”

这回高杨似乎没想反对,只红着脸笑了笑。

 

饭后,我以为高杨要留在张超家睡,便站起来告辞。时间也不早了,回学校还要走一点路。

不料,原先歪倒在沙发上的高杨也站了起来。他并没有醉,站直了仍然是挺拔而端正的。他伸手拿过自己的包,转身对张超挥挥手:“我走啦。”

张超走到玄关来送我们,从柜子里拆了一柄崭新的伞,递给我:“天气预报说晚上可能有小雨,先带着吧。”

我道过谢。高杨低着头穿鞋,脚一抬,人就要往旁边倒。又是张超伸出手,轻轻抓住他的手肘,把他扶好。

“记得喝牛奶,不然要睡不好。”他扶着门框,最后朝我们挥手,眼睛看着高杨。

 


04

刚开学总是特别忙的,尤其我们又是新生。我和高杨虽然专业不同,但同属文学院,平日里上下课也时常一起走。

和高杨走在一起不是件容易的事。他实在漂亮,又太高挑出众,一路上齐刷刷的注目礼,让生性不爱受关注的我倍感压力。我最怕他等我下课。我到的时候,多半已经围了不少人,我在一堆人的注视里,慢吞吞地走到他身旁。我感到浑身滚烫。

可我又时常感到幸运。我从来不是最顶尖的那一小撮人,家世样貌种种,都只在中上。我小心而努力地耕种我平凡的人生,但求春华秋实,便很好了。

我从没想过能和高杨这样的人成为朋友。他漂亮又优秀,只需要出现在人前,就自然而然能得到注意和倾慕。

所以,我想我是喜欢高杨的——谁能不喜欢他呢?我替他在图书馆占座,帮他热好睡前的牛奶。我把天气预报放在手机桌面,会下雨的天气,我总是多带一把伞。

我记得在张超家的那个夜晚,我曾惊讶于他对高杨无微不至的照顾。直到我自己也开始无师自通地做这些,我才发觉一切都如此顺理成章。当你在高杨身边,你就是会为他做一切。

没有人舍得不对高杨好。

 


05

半个学期过去,天气开始凉下来,而度过了刚开学时的忙乱,我们应付起课业也更自如起来。

张超说要趁着天还没冷,出去野餐烤肉,连地方都选好了,是他之写生过的小村子,风景好,难得的是人也少。

我们选了个周末。张超开车,先去市区买好了食材,再来接我们。

高杨一上车,便低头开始找什么。“代代,”张超叫我,“后面的小冰箱里有冰淇淋。给他拿个巧克力味儿的。你的自己挑吧,我多买了几种。”

我拉开小冰箱,果然整整齐齐码着两排冰淇淋。我依言拿了个巧克力味的递给高杨。他从前面探过头来,笑得像有糖吃的小孩。

张超不声不响地开着车,悄悄打开了一点空调,暖风吹到我的膝盖上。

我们出发晚,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。张超把车停在民宿院子里,女主人迎上前来,很热情地欢迎我们。高杨刚打完招呼,手里的包已经被女主人接过去了。

张超订下了整个二楼,有三间独立的房间,外带一个宽敞的天台。三间房各带一扇落地窗,都对着天台。我们坐在各自的房里,整个二楼都尽收眼底。

晚上的烧烤就放在二楼天台。张超熟练地点火烤肉,我把握不好火候,索性就负责刷酱。高杨开了一听可乐,坐在一边看我们忙活。

他的眼睛映着天台上装饰灯串的光,明亮又清朗。风把他稍长的刘海吹开一些,露出一小片雪白的额头。他把漂亮的下巴支在掌心里,张超说一句“就会坐着等吃的”,他就笑得更开心,嘴角欢快地向上。

张超的手艺实在不错。我们围坐着吃肉,啤酒的泡沫溢出来,在桌子上流淌。我拆了随身带着的纸巾,去擦高杨面前的桌面,伸出去的手却忽然被高杨捉住。他倾身过来,凑近一些,在昏暗的灯光下聚精会神地看我的手腕。

“代代的手链好好看。”他轻轻地说,语带赞叹。

我感到那半边身子都僵住了,几乎是有些慌乱地抽回手,紧紧捂住了那个手链。

“朋友送的,挺便宜的。”当然,岂止手链便宜,送手链的那个人,如今也不再“金贵”了。

话是对高杨说的,可我却不得不看着张超。我第一次注意到,原来张超有一双狭长深刻的眼睛,不笑的时候,简直凌厉。

高杨没看够,大约有点不高兴,又朝我挨过来:“代代的肉看起来比较好吃。”

“你吃太多肉了,”张超站起来,“我去给你热牛奶。吃太多不消化,放一会儿再喝。”

他头也不回地下了楼。

 

难得出来一趟,当然不只为了吃顿烤肉。第二天吃过了早饭,张超从汽车后备箱拎出两个帐篷,领我们去他上次写生的地方。

油画系研究生的眼光果然不会错,眼前是山脚下一片开阔的谷地,欢腾的小泉自山上一路奔流而下,在我们眼前绕了个弯,向着山的另一面流去。对岸密林匝匝,我们这里的地面却平坦柔软,从草里开出不知名的野花。

我们把帐篷支起来,摆好折叠椅,面对着溪水坐下来。张超拧开保温杯,给我们倒咖啡:“早上我借主人家的咖啡机做的,多放了半块糖。”

我喝了一口,是偏甜的。

高杨坐了没一会儿便说累,要进帐篷里躺着,让我们别管他。张超笑着骂了一声“懒”,又替他把遮光的帘子仔仔细细地拉好。

他回来坐到我边上,仍旧看着面前的溪水,一言不发。我这才注意到,他刚才握着保温杯的右手,原来戴着一只价值不菲的表。

“手链,”他突然说,“女朋友送的?”

我没搭腔,视线下意识往右。

“哦。那就是男朋友?”

我猛地回头,被他的目光抓个正着。

张超的五官生得很秀气,一张脸像水墨画一样,疏朗淡泊。然而一旦笑开来,眉目鲜活,连留白处都灵动起来。

我回答不上来,连眼神也不敢相接。我猜张超是知道了,可我又猜不到他接着会怎么做。

他会厌恶我吗?会对我敬而远之吗?甚至,他会冲进帐篷里叫醒高杨,把他远远带离我这个“异类”身边吗?

“没关系,我也是。”

他忽然说。脸上的笑意并未淡去。

 


06

就这样,我和张超共享了彼此的秘密。

也许,对张超而言,那根本就不算秘密。艺术院系对此向来开放且宽容,他甚至对家人也并未隐瞒。他的家人、朋友、同学和师长,都把这个“秘密”作为他的一部分,完整而坦然地接受下来。

而我,除了数年前那场慌乱又潦草的恋情里的另一位参与者,从未对其他人坦陈过这点。我甚至一刻都没有萌发过“说出来”的念头,我是沉默的少数派里,怯懦的大多数。

虽然如此,我也不必担心。自那之后,张超再没有和我提起过这个话题,他依然跟着高杨一起叫我“代代”,而当高杨不在场时,我们就熟练而默契地维持着一种不咸不淡的普通友谊。

我摘下了那串手链,收进一个不常打开的抽屉里。

 


07

天气又冷了一些,迎面吹来的风开始冷得有点无法忍受。

高杨病得突然,高烧烧得眼尾都泛红,校医室的老医生大约也心疼他,让他坐着挂完一瓶水再走。

我看到微信后往校医室赶,到的时候他一个人坐着,捧着一次性纸杯,小口小口地喝热水。

我陪他坐着,打开手机在外卖软件上找药店。大学城偏僻,附近只有孤零零一家药店,卖的还都是些不痛不痒的感冒冲剂。我又在微信列表里找张超的头像,实在不行,还是得开车去一趟医院才放心,

突然风风火火跑进来一个男孩,大约也是学生,看着比我们还小些。

“小高老师!你病啦!”他嗓门倒挺大,语速快得跟倒豆子似的。

倒是高杨不好意思地笑:“说很多次啦,我只是助教,叫学长就好了。”

男孩挠挠头,改了称呼:“学长,你怎么突然发烧啦?是不是着凉啦?我们公共教室那个破空调啊,听说坏了两届了都没修好,真的是!我大一刚来的时候也差点被冻感冒。后来只要是那个教室的课,我都提早半个小时去占座,坐到正当中,里三层外三层人围住,就不冷了,我是不是可聪明了?哦对了,我给你带了药,是进口的退烧药,吃一颗就起效,特灵!”

他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,最后才想起口袋里的药。他掏出药来塞到高杨手里,又说自己后面还有课,一阵风似的又走了。

他走后高杨才得空告诉我,上个月,本科陆陆续续开始开选修课,他的导师有一门文学通识课,于是找他去当助教。高杨成绩好,又是一副人见人爱的好皮囊,有他在的课,几乎名都不用点,还挤不下来蹭课的。

那个男孩叫黄子弘凡,数学系的,今年刚上大二。乌泱泱一片学生里,高杨能记住他的名字,实在也是因为他话太多,课上问题多,下了课找他的次数也多,小高老师长小高老师短的,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。

高杨拆开黄子弘凡送来的药,就着热水吞了一片下去。他的眼尾舒展开来,铺开一个淡淡的笑:“代代,等会儿我们去吃蛋糕吧?”

我说:“好。”

 


08

我坐在高杨对面,看着他小口小口地吃蛋糕。奶油细腻丰盈,像泡沫一样漂浮在蛋糕上。他吞下一口,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。

我忽然没来由地想起张超。如果是张超,他肯定不会带高杨来吃蛋糕。

“发着烧就别吃甜食了,去我家,我给你煮姜汤喝,多放糖,不会辣的。”然后他会不由分说把高杨塞进副驾驶里,开好暖暖的空调,一路开回他的小公寓。他会照他说的那样,煮好姜汤,又放几块剔透的冰糖,直到喝起来一点也不辛辣,才端出来摆到高杨面前。

他会盯着高杨喝完,再给他放好热热的洗澡水,让他洗完了躺到床上,盖得结结实实不漏一点缝隙,才关灯离开。

于是我忽然感到有点慌张,好像张超随时会从某个角落里跑出来,皱着眉头问我:“代代,他发烧,你怎么还带他来吃甜品?”

“代代,你怎么了?”高杨伸手在我面前晃了晃,“发什么呆呀?”

“没什么。”我下意识地撒谎,技术却很蹩脚。“在想论文的事情。”

高杨盯着我看了一会儿,有点得意地抬起嘴角:“代代有秘密瞒着我。”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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